「下一位,梁先生請進。」
候診室牆上的號碼燈閃了兩閃,隨著絞鏈低沉刺耳的摩擦聲,護士從診療間裡探出頭來叫號。原本癱坐在塑膠長椅上的短髮男子聽到護士的唱名後抬起頭,將手上的掛號單和牆上的數字比對一下,待確認無誤便站起身來拖著腳步走了進去。
「我要住院。」
一進入診療室,他便自動躺上牆邊那張診察用的病床,連鞋子都沒脫就沒頭沒尾的拋下一句。面對這個吃定他好欺負的損友,醫生無奈的拿起鋼筆。
「症狀呢?」 例行問診。
「腦袋重重的,大概是積水了。多餘的水一直從鼻腔排出來讓我呼吸困難。大概就這樣。」
真嚴重啊,這症狀......明明就是普通的小感冒!
「梁、雁、舒,我看你腦袋裝的不是水是屎吧,普通的感冒就給我去看耳鼻喉科然後乖乖的吃藥!沒事住什麼院!你這是在浪費健保資源和床位你知不知道!」
「我不管,你想辦法就對了。不然這張床也行,讓我在醫院睡就對了,要是我突然病危才不會浪費黃金搶救時間。」
姓梁的傢伙一派輕鬆的說著任性的話語,完全不顧這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困擾。他嘴角抽了抽,略帶惱意的吐出挖苦的話。
「你知道狼來了說多了最後可是沒有人會救你的喔。」
「所以你會讓我孤獨的死在細菌野狼手裡嗎村醫先生?」
看著那傢伙看似毫不在乎答案為何的淡漠眼神,他知道那是因為梁雁舒該死的確定他只會有一個答案。
「......不會」
「那不要吵我。然後給我一包舒潔,要有小拉拉印花的。」
得到滿意的回應,梁雁舒將身上的被子稍微拉高,以勝利者的姿態拋下一句吩咐後便轉過身去,只留給他一個欠揍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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